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,他飞快的低下头,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
苏简安把文件袋递给江少恺:“找一个信得过的人,查一查薄言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。以及……穆司爵和陆氏有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开机后,她找到陆薄言的号码。
陆薄言说:“后天跟我一起出席酒会,去见他们的贷款业务负责人。”
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让陆薄言察觉。
只是,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,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
张阿姨盯着苏简安手里的车钥匙:“你要去哪里,我送你吧。苏先生叮嘱过的,不能让你开车。”
“那个,苏法医,”小警员清了清嗓子,“我们需要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,回头有需要的话是要跟领导报告的。这些规定……你是知道的。”
韩若曦扭头,“别提他!”
苏简安不自觉的攥紧手机:“你想说什么?”
陆薄言却注意到了,满意的笑了笑,松开苏简安的手。
不过,她活了二十四年,撒谎的次数本来就屈指可数。除了隐瞒喜欢陆薄言的事情外,她几乎没有无法与外人说的秘密,老洛和洛妈妈也确实一直都十分相信她。
可这些在陆薄言眼里都只是小儿科。
“你……挑的?”苏简安不可置信,“怎么可能?”
如果真的如他所料,苏简安坚持离婚是是受了韩若曦的威胁,那么在韩若曦面前,她会避他如洪水猛兽,极力和他撇清关系,以免韩若曦误会。而陆薄言那边,拒绝回应。
苏亦承倒是能猜个八jiu不离十,笑了笑:“你不用想了,配合少恺就好。”“不是不需要你帮忙。”陆薄言说,“是不需要你捣乱。”
“七点钟徐伯就让我把早餐送过来了,本来是想等你们出去我再送进来的,但这已经快到中午了,医生又说少爷需要按时进食,我只能敲门了。”有人说,陆薄言不是收买就是威胁了财务部的员工,让他们顶替自己的罪行。
苏简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,终于回过神来,但整个人还陷在后怕中,一推开陆薄言眼泪就掉了下来,蹲在地上埋着头大哭。他走过来,脚步突然变缓,突然有些不稳,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。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,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,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。
她给了调酒师一个眼神,很快又一杯长岛冰茶调制出来送到她面前。冬夜的寒风凛冽如刀,坍塌的楼房成了废墟,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。
出租车开走的那一刻,机场内圆柱的后面走出一个人,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,久久没有动弹。但韩若曦的沉默并不影响网友继续讨伐苏简安,那些关于苏简安的极品事迹满网络的飞,大家都说如果苏简安谋杀罪名坐实,陆薄言一定会和她离婚,现在苏简安估计已经崩溃了。